emsp;emsp;见他到来,尤许竟满脸笑容,起身相迎。
emsp;emsp;“校尉大人……”
emsp;emsp;江舟刚要行礼,尤许便连忙伸出双手扶住。
emsp;emsp;“诶,都是自家人,此地无外人,不必多礼。”
emsp;emsp;昨天你还要坑害我,今天就成了自家人?
emsp;emsp;这大儒的威力,果然不同凡响。
emsp;emsp;江舟暗道。
emsp;emsp;面上不动声色地顺势站直:“不知校尉大人召属下前来,有何吩咐?”
emsp;emsp;尤许笑着托着他一臂,来到一旁座位:“不急,你先坐。”
emsp;emsp;等江舟坐下,他才回到座位,大笑道:“哈哈哈,江巡卫,你在外面做的好大事啊。”
emsp;emsp;江舟抱拳道:“属下不知校尉大人何意?”
emsp;emsp;“在我面前你还装?”
emsp;emsp;尤许故作不满道:“如今吴郡文坛震动,谁人不知,我肃靖司有一位才气绝高,文压白麓,诗冠吴郡的少年郎?”
emsp;emsp;江舟:“……”
emsp;emsp;江舟像是被惊吓到了,一下从座椅上跳了起来:“校尉大人见笑了,属下只是拾人牙慧,何德何能,敢担此盛名?”
emsp;emsp;这个姓尤的,想把他往死里坑不成?
emsp;emsp;这诺大的名头他要担上了,以后就别想有一日安生。
emsp;emsp;尤许故作不悦:“你就不必自谦了,大儒李东阳先生是当着白麓众贤的面,亲口对你赞誉有加,”
emsp;emsp;“还说等他入京拜授官职后,便要遣人来接你进京,亲自收你为门下弟子!”
emsp;emsp;“你说说,堂堂大儒之尊,会信口开河吗?”
emsp;emsp;江舟心中一惊。
emsp;emsp;不至于吧?
emsp;emsp;这个李东阳,故意搞事吧?
emsp;emsp;他心里清醒得很,没有因为之前燕小五和金九的话就飘飘然,认为李东阳突破大儒全是自己的功劳。
emsp;emsp;他只是抄了诗仙一首诗,顺带抄了庄周半篇文章。
emsp;emsp;或许哪里戳到了那位李东阳的痒处,让他心有所感,一时激动就突破了,确实是有可能的。
emsp;emsp;毕竟有些事只要积累足够,更上一层楼不过就是一层窗户纸,指不定走在路上看到有人摔个跤、生个娃什么的就顿悟了。
emsp;emsp;但若说是因为他抄的那些东西,李东阳才能突破,他认为是不可能的。
emsp;emsp;何至于让李东阳这么看重,甚至当众说出这种话?
emsp;emsp;一个三品大儒,那是能与各大仙门圣地掌教平起平坐,连大稷皇帝都要敬上三分,处处以礼相待的存在。
emsp;emsp;他的亲传弟子,或许比不上皇子,但比一个王公贵子是绰绰有余的。
emsp;emsp;“哈哈哈,江巡卫,你不必怀疑,此事千真万确,这话是从白麓书院传出的,绝不会有假。”
emsp;emsp;尤许哈哈笑道。
emsp;emsp;其实心里早就骂开了。
emsp;emsp;彼其娘之,这小子什么运道?出去遛了一圈,竟然就得到了一位大儒如此赏识青睐,甚至要收为弟子?
emsp;emsp;江舟在烟波楼上所写的东西,早已经有人递到了他这里。
emsp;emsp;他不懂什么诗词,看不出那玩意儿有什么好来。
emsp;emsp;但他是武道高手,不相信只凭着几个破字,就能让人踏入上三品的传说境界。
emsp;emsp;想他仅仅是踏入武道八品,就花费了数十年苦功,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搏杀和苦难,才堪堪爬了上来。
emsp;emsp;若是写几个破字,念几句酸诗就能让人突破,那他们还辛辛苦苦地修炼个狗卵子?
emsp;emsp;因此,尤许是不信外面的那些鬼话的,他只当江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运,被李东阳看中。
emsp;emsp;但无论如何,现在这小子不是什么无根浮萍,可以凭人揉捏了。
emsp;emsp;以前那套可不能再用到他身上去了。